一隻混到狐狸狗和伯美狗的傢伙
時至今日 也十二年光景
牠離開 也過了四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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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這個家是否有所改變.....
老實說
為了生活....我們也改變不了什麼
 一樣庸庸碌碌著
即使牠不在 也一樣天昏地暗......
卻不得不承認.....生活的環境中
有太多東西能讓我想起那小黃毛

搜尋了一下房子四周
還是有太多屬於牠的動線   牠生活的平面 牠那裡的呼吸
牠十幾年來堆積在某個角落的某幾歲所掉的某撮毛
每一次被打翻 咬了一地的垃圾 那桶 沒有換
倒下來的聲音和角度很熟悉 卻是人做的
廚房進門之前30公分牆角 應該要有的兩對塑膠碗
只剩一對
進門 也少了要小心腳步的警惕
陽台上總是有兩條沾著不同毛色的浴巾吊著
晒到陽光的暖暖浴巾 和剛擦過牠的感覺很相似
乾了點 卻一樣熟悉
曾幾何時 只有一條兀自淋雨兀自飄逸 兀自沾著孤獨的黑灰毛色

用餐的階段 開著的電視 蹺著的二郎腿
小腿應該不時被毛茸茸掃過的機會 也沒了
牠給我們的習慣 到現在 還不習慣
但是 卻有一股莫名期待
期待被搔的奇妙想法 玩笑指責的無聊話語
接著 嘴裡食物在手中平躺 一隻舌頭和手掌那點輕輕 不侵犯的溫柔
數十年如一日的開心眼神 即便 牠習慣流淚............

身在同一個平面 有另外一個傢伙
應該很寂寞 只有他們倆個存在的 離地三十公分的世界
如今......空氣孤獨起來了
從那天起
貓的身影仍然很慵懶 卻帶著點不自在
也開始喜歡待在沙發下 原本應該是黃毛的地盤
有點像眼不見為淨 當局者迷的鴕鳥心態
阿奴的灰黑色軀體填補沙發下襲人的空虛
是因為牠不想記起或正視 那個平面的友誼
只剩下牠一個在意
牠應該也發現 這平面隨時會出現的毛球 越來越純粹
不再像以前那樣顏色繽紛
行走時應該可以交集的經驗 只剩人類
不知道貓覺得自己是狗?
還是狗覺得自己像貓?
抑或人覺得自己是什麼?
自從baby走後..... 這個問題也甚少提起了
至於我...... 倒覺得自己越來越像鴕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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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1) 人氣()